《周易》向来被看作儒家的最高经典,被冠为“群经之首”,在中国传统文化哲学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中医药理论也深受影响,有“医易同源”之说。
《周易》影响历代医理
《周易》对中医药理论体系的影响绝非局限于某一个方面,今天纵观这一理论体系,无论是本体论、认识论、思维方法论等方面,还是理论的基本构架、生理、病理、病因,乃至诊治、药理、方术等无不存在《周易》的影子;并且随着中医药理论的发展和丰富,《周易》与中医药理论结合的更紧密、更深入。
如果说,在中医药理论形成期,《周易》的影响还主要表现在理论框架和诊治原理上,如“马王堆汉墓医书”、《八十一难经》、《黄帝内经》等,那么《伤寒论》以后,则深入到临床探索与诊治上。如王叔和的《伤寒例》用卦爻与时令的阴阳消长来阐释外感病的发病规律;巢元方《诸病源候论》中的“风病诸候”就以八卦配邪气八风;孙思邈在《千金要方》中首篇《大医习业》中也提出欲为大医者须精熟“周易”。
赵宋时,在理学家们的影响下,医家谈易成为时尚。金元明清是中医药理论发展的成熟期,各大家均引易理作根据发明自己的理论。如刘完素以易理论述火热病机;成无己引易象注释《伤寒论》;李东垣用两仪四象解说水谷气味(阴阳)的升降出入变化;朱丹溪在自己的医著《格致余论》中援引易说,提出“相火论”、“夏月伏阴在内论”、“房中补益论”等观点。
但在中医药发展史实中我们也发现,《周易》对中医药理论发展中所产生影响的程度是不同的,最重要的影响相对集中在:“天人合一”观念和“取象比类”、“司外揣内”的基本方法。笔者在此仅从“取象比类”与“司外揣内”展开,阐述《周易》对藏象学说形成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