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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麻辣感 治愈舌灼中医针药疗法

针药结合治愈舌灼案1例
 
1 病例介绍
黄×, 女, 50岁, 于2017年6月8日因“舌尖麻辣感2个月余”就诊。患者无明显诱因出现上述症状, 曾于多处就诊, 无明确诊断, 经治效果不佳, 遂来就诊。

刻下症见:舌尖及舌边持续麻辣感, 面部发热, 双下肢冷感严重, 纳可, 夜寐不安, 小便调, 大便质稀。舌边尖红, 苔白腻, 舌中有裂痕, 脉弦细, 双侧寸脉浮滑。既往史:子宫肌瘤, 乳腺增生, 否认药物过敏史。中医诊断:舌灼病 (上热下寒证) 。故治疗当以轻上温下, 寒热并调。遂予以下治疗: (1) 乌梅丸加减:乌梅12 g, 黄芩9 g, 黄连6 g, 干姜6 g, 花椒6 g, 附子6 g, 牡丹皮15 g, 茯苓21 g, 白术30 g, 枳实12 g, 厚朴12 g, 甘草12 g, 7剂, 日1剂, 水煎服, 饭后0.5 h服用。 (2) 穴位点刺放血治疗, 取穴:金津、玉液。定位:舌系带两侧静脉上, 左为金津, 右为玉液。操作:患者取正坐位, 用一次性10 m L注射器针头点刺出血。2017年6月15日二诊, 患者述经治疗后舌部麻辣感明显减轻, 双下肢冷感觉大有缓解, 面部仍有潮红发热感, 自觉不适症状均有改善, 又追诉平日喉中有痰, 咳吐白痰, 纳可, 眠佳, 二便尚可。舌脉象:舌边尖红不甚明显, 苔白, 脉弦细。治疗如下: (1) 前方去附子, 加肉桂6 g, 怀牛膝12 g, 黄柏6 g, 赤芍12 g, 合欢皮15 g, 陈皮15 g。继服7剂。 (2) 颈部刮痧治疗。2017年6月22日三诊, 患者述经治疗后舌部麻辣灼热感觉基本消失, 面部红热症状未发, 双下肢体温自觉正常, 纳眠可, 二便调, 诸症皆除。舌脉象:舌淡红, 苔薄白, 脉弦。治疗如下: (1) 前方继服7剂。 (2) 耳穴压丸 (舌、心、肝、脾、肾) 。3个月后随访, 无不适, 未复发。
 
按语:

患者初诊时自述面部发热, 舌部麻辣灼热, 双下肢寒凉, 大便质稀。此为典型的寒热夹杂、上热下寒的症状。面部发热, 舌部麻辣灼热, 舌边尖红, 双寸脉浮滑此为上有热;大便质稀, 双下肢寒凉, 苔白腻此为下有寒;而脉弦细又为厥阴病佐证。万不可单纯投以寒凉药以清上焦之热, 投之则有大便溏泻不止而足冷亦甚之虞;亦不可单下温阳药以补火助阳而温下焦, 温之或可致口舌愈灼热而面部愈烫。根据上热下寒的病机, 遂予乌梅丸加减。乌梅丸为厥阴病主方, 在《伤寒论》原文中明确提出“伤寒, 脉微而厥……蛔厥者, 乌梅丸主之。又主久利。”古曰:两阴交尽, 名曰“厥阴”。“厥”为阴之极也, 物极必反, 故阴之极则为阳之始。而厥阴的这些特点体现在患者身上就是两极转化、寒热错杂的症候。厥阴本象为一阳居二阴之下, 病则阳逆于上, 阴陷于下。附、辛、桂、椒性辛温, 可导逆上之火, 以还震卦下一划之奇;连、柏苦寒之品, 可泻心胸之热, 以还震卦上四划之偶。又佐甘寒之人参、苦温之当归、辛温之干姜, 令中焦受气取汁[1]。可见, 乌梅丸方中有辛甘苦酸、大热大寒之药, 以药之杂治病之杂。全方酸收熄风, 辛热助阳, 酸苦坚阴, 寒热温凉, 温清补益, 攻补兼施, 诸药配伍, 并行不悖, 燮理厥阴阴阳寒热虚实, 使之归复于平和[2]。此病例处方中以芩、连清上热兼燥湿, 姜、附、椒辛温助阳以清寒, 佐加茯苓、白术以健运中焦, 补益脾气, 运湿止泻, 枳实、厚朴升降气机, 以便交通阴阳, 枢转气机, 诸药共奏, 方获全效。临床上如果对证应用乌梅丸, 则可多获桴鼓之效, 此案例扩可展众人对乌梅丸的理解和体会, 引申出乌梅丸更深层次的内容和含义, 使仲景之意更彰于世。一诊中加配金津、玉液两穴位点刺放血治疗, 《千金方》记载:“治舌卒肿……刺舌下两边大脉, 血出, 勿使刺著舌下中央脉, 血出不止杀人。”两穴位于舌底部, 属于局部近端取穴, 针刺此二穴放血治疗有直达病所的速效, 此治疗方法对舌部疾病, 尤其是热证有特效。患者二诊时大呼治疗效佳, 遂去辛甘大热之附子, 加陈皮燥湿化痰, 牛膝、肉桂以引火下行, 佐微寒之丹皮, 入厥阴肝经, 行瘀血而泄热, 合欢皮开解肝郁, 轻疏肝气, 甘草调和诸药。加配颈部刮痧治疗以疏利经脉, 兼清泻上焦火气。患者三诊时基本痊愈, 效不更方, 前方继服7剂, 加配以耳穴压丸治疗来巩固疗效。
 
2 讨论
针药结合对症治疗疾病通常会有较好的疗效, 而且古代医籍也早有记载。《灵枢·九针十二原第一》篇有载:“病各有所宜, 各不同形, 各以任其所宜, 无实实, 无虚虚”;《伤寒论辨太阳病脉证治》中第24条:“太阳病, 初服桂枝汤, 反烦不解者, 先刺风池、风府, 却与桂枝汤则愈”, 也论述了药之不到, 即行用针理论;唐代孙思邈在《备急千金要方·论诊候第四》中明确提到提到:“生候尚存, 行色未改, 病为入腠理, 针药及时, 能将节调理, 委以良医, 病无不愈”。此案例应用中药结合针刺治疗疾病, 外治内调, 双管齐下, 使效速至。当代中医, 大多重药不重针, 重针不重灸, 或施药不行针, 行针不用药。但是针、灸、药以及非药物疗法等都是在中医基础理论指导下进行的一系列治疗手段, 各有所宜忌, 不该被割舍。谨以此篇案例与大家共享, 以引起大家对针药结合治病的重视, 更好地为临床服务。
 
参考文献
[1]清·陈修园.长沙方歌括[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2016:116.
[2]蔡文就.浅谈柯韵伯对乌梅丸的发挥及临床应用[J].新中医, 2004, 36 (3) :68-69.
[3]Qing·CHEN Xiu-yuan.Summary of ZHANG Zhongjing’s Prescriptions[M].Fisrt Edition.Bejing:Chinese Medicine Publishing House, 2016:116.
[4]CAI Wen-jiu.Talking about KE Yun-bo’s Exertion and Clinical Application of Wumei Pills[J].New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04, 36 (3) :68-69.作者简介:
 
来源:中医外治杂志 作者:王俊琪 李惠 戴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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